说闲不咸

极度社恐,不会说话。基本上只有更新的时候才会打开老福特。如果没能及时回应您,先在这里说声对不起(⋟﹏⋞)!!

【云归处2022银诞日土银36h/21:00】盲

*一个眼盲一个心盲

*土银暗恋前提

*小银生日快乐!!!

  

  

  

  

    “来,这边走,小心台阶……哎!你俩一个个来!”


  引路那人话音未落,他手里攥着的那个劲儿一紧,紧跟着脚没跟上台阶的高度,整个人狠狠往下一坠,摔了个七荤八素。


  坂田银时眨眨眼,下意识抬手捞了一下,没捞住,跟着摔下去,硬生生压出土方十四郎一声惨叫。


  引路那个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俩,刚要开口,就见土方十四郎青筋暴起的手从坂田银时身下挖出来,啪一声按在地板上:“山——崎!”


  “哎!”


  引路人——山崎退立即挺直脊背,不过脑地应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一个接一个把人扶起来。


  土方十四郎的腰在台阶上狠狠硌了一下,又被坂田银时这百来斤的体重一压,此刻正处在痛不欲生的时候,山崎退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手还在止不住的抖。


  “山崎!”他要张嘴骂人,嘶了声一住嘴,缓了会儿才把头转过去,“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让这白痴跟在我身后走?!”


  山崎退瞥了眼一边一无所知的坂田银时,嗫喏道:“副、副长……老板现在听不到,我怕丢他一个人在那边等会出事。”


  “他是听不见又不是看不到!”土方十四郎听着声音又把头转过去一点,精准“瞪”住山崎退,“我是看不见,怎么想也是我比较危险,你怎么想的你……”


  他下意识要抬手去点山崎退的额头,手指在空中摸索半天没找着人,立即翻脸,勃然大怒:“你还敢躲!”


  僵在原地不敢动的山崎受了这无妄之灾,又不好跟个瞎子作对,只好委委屈屈把额头凑过去。


  土方十四郎用力点了他一下,舒缓口气来,回头又去够人:“人呢?还躺地上没起来?”


  山崎退捂着头皱皱眉,憋屈地看向一边的坂田银时。坂田银时耳朵听不见,在边上看了他俩一出默剧,十分不解其意,又看土方十四郎伸手左摸右探,很不安分的样子,大着嗓门问:“这是干嘛呢?”


  他听不见后就怕自己说话别人也听不见,音量比之前说话时响了不止一倍,是奔着把人耳朵震聋去的。


  土方十四郎一揉耳朵,啧了声。


  山崎退夹在他们之间左支右绌,又怕土方十四郎骂人,又怕坂田银时音浪攻击,只好当做桥梁,把土方十四郎的手塞进坂田银时手里。


  坂田银时刚想撒手,就被山崎退狠狠按住。他一脸苦命相地朝坂田银时挤眉弄眼,嘴巴无声开合数下,就差出声求爷爷告奶奶,恳请坂田银时拉着土方十四郎。


  坂田银时看了好几遍才看明白,登时嫌弃道:“瞎子就是麻烦,走个路还要人扶。”


  声音依然很大。


  土方十四郎面色一变,转念一想跟坂田银时吵架也是白费,于是握着他的手用力一捏。


  坂田银时问:“你要干嘛?想尿尿?”


  他只看到土方十四郎神情古怪,还以为他是有求于己。


  土方十四郎喉咙一哽,又用力捏他一把,随即把他的手甩开,也不要山崎退扶,忍着腰痛摸索着往房间里走。


  坂田银时拧着眉跟在他身后,好心道:“你真没事吗?干嘛又生气了?你怎么那么爱生气?是激素紊乱了吗?受伤伤到脑子了?土方——”


  山崎退欲哭无泪地大着胆子来捂住他的嘴,已经不敢去看土方十四郎的脸色了。


  两天前,在一次任务中光荣负伤的土方十四郎副长刚从医院里出院。与此同时,因为委托和真选组撞了,导致自己在火拼过程中被一记闷雷迎面击中的万事屋老板也从同一家医院的同一间病房里出院。


  万事屋那边坚持声称坂田银时受伤大半责任是真选组那边为了任务完成率枉顾平民安全,所以才会让兢兢业业好市民坂田银时先生平白受到这么大的牵累,因此真选组应当为此事承担所有医疗费和后续精神损失。


  真选组吃了个哑巴亏——谁能想到眼看着就要成事了,会半路杀出个坂田银时,跑得比他们的子弹还快,一副跟他们抢人头的架势。


  众所周知,土方十四郎的头脑大部分时间都是清晰冷静且可靠的,只有两个例外:一是遇到蛋黄酱;二是遇到坂田银时。


  眼下这种情况,二这个例外本来还可以往后缓缓才发作,坏就坏在坂田银时看谁都不看,就偏偏往土方十四郎脸上丢了一记挑衅的眼神。


  于是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副长大人已经提刀杀出去,刀尖直指坂田银时。


  于是两人你追我赶的,双双趟了雷,差点牺牲在一块,得到三途河继续吵嘴去。


  但是受伤后土方十四郎却成了锯嘴葫芦,任由万事屋那俩小孩把一项项罪名往真选组身上扣。唯一有些指望的冲田总悟只顾着对土方十四郎和坂田银时的遭遇幸灾乐祸,甚至没顾得上去和神乐打架。


  近藤勋双拳难敌四手,在万事屋两人的攻势下惨败而归。要不是后来他抵死拒绝,真选组就差直接变成万事屋分部。


  没了医疗费困扰的俩小孩很安心地把自家老板往真选组一塞,拍拍屁股扬长而去,半个留恋的眼神也没给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像是见怪不怪,一点也不伤心,主动跟着山崎退往土方十四郎的居所过去。


  谁能想还没等进屋,坂田银时已经把土方十四郎惹火了。


  山崎退和坂田银时一起被关在门外,坂田银时拧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下来,冷眼瞪他:“干嘛?”


  山崎退心说我跟你谈得上什么,说破嘴你也听不见。但是他被委任了这项任务,说是要把两人安安全全送到房间,那就得安安全全送到,不然还得受两位顶头上司的指指点点。


  真选组最软的柿子山崎退只好咽下满腹委屈,连比带划地向坂田银时解释了一通刚刚发生的事。


  坂田银时了然地一点头,不见生气也不见内疚,反而很新奇地看山崎退一眼:“我又没瞎,你不好给我写在纸上告诉我?”


  山崎退:“……”


  他累得出了一身汗,坂田银时才放了个马后炮,一时间悲愤欲绝,十分想甩手离开。


  坂田银时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拍拍他的肩膀,旋即转身推开大门,坦荡地走进去。


  山崎退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英勇就义的神仙。


  土方十四郎好不容易摸到桌子边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压压气,就听见门轴响动,脚步声紧挨着自己停下来,坂田银时在他身边坐下。


  土方十四郎现在不想搭理他,尊臀一撅,默默往旁边挪了半寸。


  他倒了一杯水,因为看不见,少部分水倒在他的手背和衣袖上,深灰色布料被洇湿一块,黏答答地贴在肉上,十分不好受。


  坂田银时盯着他的衣袖看了会儿,脚伸过去碰碰他的小腿,好笑道:“有那么让人生气吗?至于把水倒手上,手也抖啦?”


  土方十四郎双眼空洞地往他那边一扭脸,表示自己正看着他:“再说话就——啧,忘了你听不见。”


  他放下水杯,索性一饮而尽,把杯底重重往桌上一磕,然后胡乱在桌上摸。


  坂田银时问了他几声“你找什么呢”,土方十四郎跟他装聋作哑,不搭理他。他觑着土方十四郎的脸和动作,总算福至心灵,往他手底下塞了张纸,又到处翻了翻,找到一只积灰的笔也塞给他。


  土方十四郎一声不吭地写了几个字,往坂田银时所在地方向一拍,冷着脸转过头。


  坂田银时凑过去一看,先夸道:“不愧是副长,眼瞎了还能把自己写得那么端正!”


  纸上写着让他别说话安静点,他嘴一秃噜已经把话飞出来了:“我俩一个瞎一个聋,再安静点不是要闷死?你看我说话能给你解解闷,又能练练我的嘴,一举两得。”


  土方十四郎把纸收回去,又要往上写。坂田银时眨眨眼,还好心提醒他:“这写字了,你往上一点。”


  他怕土方十四郎看不到,忽然伸手握着他的手帮他往上一提。


  在外面手心叠手心握在一起都不见得有什么,现在突如其来被他这么一碰,土方十四郎眼睛倏然睁大,用力一抽手往外一甩,字也不写了,马上就要站起来。


  坂田银时被他吓了一跳,看他脸色仿佛更加生气了似的,有点捉摸不透土方十四郎的喜怒无常,忍不住跟着站起来:“喂,不写啦?”


  他伸手过来一托土方十四郎手肘,把他拽过去搀住,又问:“你怎么了?”


  土方十四郎手臂绷紧,半晌才忍住把他推开的冲动,脸色不大好看地说:“睡觉了。”


  坂田银时:“昂?你说什么?”


  “……”土方十四郎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说睡觉了!”


  他这声音没传进坂田银时耳朵里,全被还守在门外的山崎退听见了。山崎退悚然一惊,生怕他们打起来,然而自己又拦不住,只好连忙赶去通报。


  坂田银时半点没听到声音,只勉强靠土方十四郎的口型和表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很好脾气地把暴躁的副长架回床上。


  土方十四郎闷声不说话,坂田银时跟他待着无聊,转身又出门去找乐子,半点没把自己当真选组的外人。


  土方十四郎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听见那倒了霉的银色天然卷推门出去了,半晌才一抬手,搓了搓火烧火燎的耳垂。


  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睁着眼闭着眼都一个样,坂田银时一走,室内顿时显得空旷又寂寥,无端有些难以言喻的被抛弃的错觉。


  土方十四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对自己忽然的伤春悲秋感到一阵恶寒,抖抖身体翻了个身,眼睛一闭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坂田银时出去溜达了半天,把真选组的屯所摸了个大概。他迎面见到谁都打招呼,别人一张嘴,不管说的是什么,他都当做是回应,很有派头地一招手,表示自己接收了。


  不过真选组拢共也就那么大点地,他逛完没处去,别人说话又听不见,总算感觉到一些无聊和疲倦,于是回到土方十四郎房门口,随便找了根柱子一靠,开始发呆。


  无声的世界一切都显得空落落,坂田银时手里捏着不知从哪里摘下来的草,捻了捻圈成一个环,照自己的手指粗细比了比,心满意足地套上了不摘下来。


  恰巧此时,一位成员从不远处路过,正巧被坂田银时看了个准。他立马放下手头的活计,无比欢快地跑过去,勾着他的肩膀把人拉下来,嘴巴一张,音量调到最高:“这位……小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啊?”


  成员嘴巴一张一合,坂田银时很正经地看他一会儿,继续道:“没事啊?没事就好,我现在托你帮我买点东西行吗?啊?可以啊,那就好!帮我买本jump回来好吗?最新一期,账记你们副长头上!”


  真选组成员:“……”


  那厢坂田银时仗聋行凶,已经自顾自把要说的话说完了,眼看成员有什么推拒的神情,连忙装出一副呆滞的样子:“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呀,叫我安心等着吗?好呀好呀,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


  那人拗不过一个厚脸皮的聋子,只好灰溜溜地跑出去买了。坂田银时心安理得地接过杂志,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以示感谢,闭口不提任何钱字。


  他趴在地板上看了几小时jump,成功打发完时间。此刻天也黑了,坂田银时把山崎退送来的晚饭吃了,又爬起来敲土方十四郎的房门。


  室内静悄悄的,坂田银时也不知道土方十四郎醒没醒,难得生出点体贴的心思,把脚步放轻了往里面走。


  卧室里也没点亮光,坂田银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开灯。后来想起来就算开了灯土方十四郎也看不见,于是又把灯打开了。


  床上没人。


  坂田银时一拧眉,把吃的放在一边,蹲下去试了试被窝的热度。尚且还有点热意,但热不过掌心,人估计起来有一阵了。


  他一直在门口趴着,也没见土方十四郎出来过,里面除了一张床就是一间临时搭的浴室。浴室里临时通的水管,只装了花洒还有地漏,门槛略高于地板,仅能供一个人在里面活动,再有个人就得肉挤肉贴着了。


  坂田银时往浴室那边睇过去一眼,眼见着没光。他听不见声音,也不好估摸有没有水声,皱眉思忖半晌,还是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开门探头。


  他刚把头伸进去,就被雾蒙蒙的水汽罩了一脸,让他忍不住一闭眼。


  他闭着眼跟土方十四郎打招呼:“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呢!”嘻嘻哈哈的,也没听出来有多少抱歉的成分。


  土方十四郎背对着他坐着,整个紧实宽厚的后背都绷起来,听见他的声音就跟见了鬼似的:“出去!”


  说完才懊悔,坂田银时是个聋子,压根听不见自己说话。


  他也不是没泡过澡堂,偏偏是单独面对坂田银时。一个聋子,你跟他讲道理也讲不清楚,土方十四郎窘迫地一扭头,尽力找到坂田银时所在的方向,伸手直接去推他。


  与此同时,坂田银时一睁眼,视线从他空洞的双眼望下去,沿着他的胸口腹部一路往下,仗着土方十四郎看不见他,自己又听不见土方十四郎的骂声,于是十分肆无忌惮,甚至还没腔没调地吹了个口哨。


  土方十四郎面红耳赤地瞪着他,面部肌肉紧紧绷着,加上那对没有聚焦的眼睛,怎么看都想死被恶霸无端调戏了五好青年,坂田银时从他表情里琢磨出点无措来。


  他很热心地避开土方十四郎的手臂,硬挤进来,欢快地招呼:“来来来,我来帮你洗。”

  

  

  

  

微博:被酒莫惊春睡

凹三:文章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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