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不咸

极度社恐,不会说话。基本上只有更新的时候才会打开老福特。如果没能及时回应您,先在这里说声对不起(⋟﹏⋞)!!

易感期2.0

*事后土方: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土方先生,今天也不回万事屋吗?”


  临近下班,冲田总悟叼着根冰棍慢悠悠从土方十四郎房门口经过,打眼往里一瞧,颇为幸灾乐祸地问了声。


  土方十四郎——一个结婚后致力于让老婆怀孕,并为此辛勤耕耘的优质alpha,在成功让老婆怀孕并熬过了那漫长的时间诞下一个孩子后,就被无情地赶出了家门。


  他没精打采地撩着眼皮看了眼冲田总悟,满身惆怅地点了根烟:“不回。”


  冲田总悟坐到他对面,一颗八卦之心妥帖藏在衣服之下,面露关怀地问:“是和老板的感情产生什么问题了吗?”


  土方十四郎谨慎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有时间多去巡逻几遍街道。”


  “啧,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冲田总悟说,“说话方式越来越像那些让人火大的老爹了。”


  提到孩子,土方十四郎顿时又忧愁起来,没什么心思继续听冲田总悟说下去。


  谁能想到他和坂田银时现在最大的困境居然是在孩子身上。


  坂田银时天生冷感,本就是不易怀孕的体质。土方十四郎本来已经做好口嗨一辈子的打算了,谁曾想因为过分勤恳,他硬生生把那点“不容易”给抹杀了。


  出院那天土方十四郎就没能进得去万事屋的大门,神乐和新八已经尽力在劝了,然而坂田银时三两句话就把他们打发去照看孩子,自己则抄手抱胸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罪恶的源头。


  “既然已经生完了那你也就没啥用了,自己收拾收拾回真选组住吧。”


  坂田银时是这么对他说的,言语之冷酷,态度之严肃,是他生平所罕见的——土方十四郎自从结婚后心灵脆弱了许多,被他这么毫不留情一赶差点泪洒当场。


  冲田总悟有些无语地看着对面那个全身心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副长,对他表面上“不要不要”实际上乐在其中的表现非常不齿。他虽说是想听一耳朵土方十四郎和坂田银时之间的八卦,但是猝不及防听完一整场土方十四郎的孕妇照顾指南和男德培养教程的演讲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残忍了。


  于是他忍无可忍地打断土方十四郎无意识地絮絮叨叨:“土方先生,大概也许可能,你会被赶出来,不是老板要始乱终弃,而是你的易感期要到了?”


  土方十四郎嘴巴一闭,愣住了。


  自从坂田银时怀孕后,他每逢易感期都是靠自己注射抑制剂来度过的,久而久之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


  所以他最近忽然变得多愁善感,乃至于有次看见落花掉进流水中都躲起来哭了半小时——这一切的反常,原来都是因为他的易感期要到了吗?


  “今天几号?”


  冲田总悟看他脸色变幻无常,嘀咕着说出一个数字。


  土方十四郎听完这个日期默默在凳子上坐了片刻,随后脸上放晴,所有郁闷都暂时离他远去。


  “怪不得会这样,原来是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坂田银时在万事屋里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酸涩的鼻子,满腹狐疑道:“感冒了?”


  神乐和新八一块出去采购奶粉尿布,整间房子里只有他和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儿子待在一块。才一个多月大点的婴儿不哭不闹,躺在摇摇晃晃的婴儿床里一睡能睡上整二十个小时,用登势的话来讲就是“比他父母来得靠谱得多”。


  坂田银时一边抽了纸巾擦鼻子,一边绕过去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孩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古怪。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居然真的生了个孩子——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肚子和孩子的大小,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放到从前,谁要是敢跟他说一句他身为Omega迟早都得生孩子,坂田银时能在发情期的时候提刀撵着那个人跑出三条街。


  想到此,他又被乱飘的眼神集中到床上这个小孩身上,过了会儿,坂田银时做贼般把手指小心翼翼探到婴儿熟睡时微微张开的嘴巴里。


  小孩子睡着时没意识,没牙的嘴巴费劲叼着嘴里的东西吮吸两下,坂田银时差点直接把手甩出去,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又把手指拿出来,还没等他把指尖上的口水擦干,万事屋的大门就被人拍响了。


  如果来人是神乐或者新八,那绝没有拍门的道理;登势阿妙等人也不可能拍门——她们会到万事屋来多半是他又做了什么惹人生气的事,是来找他麻烦的,会毫不客气的把门踹倒。


  想来想去,会在这个点跑来万事屋彬彬有礼敲门的,也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


  坂田银时用衣服擦干指尖,走过去开门,连外面人脸都还没看清,就被劈头盖脸地推倒了,身上沉重地压着一个人。


  鼻尖霎时溢满那股熟悉的烟味,他从土方十四郎的桎梏下勉强抬头,瞥见门外居高临下的冲田总悟。


  他像是很嫌弃似的睨着两人,说:“老板,人我带到了,下回别随随便便把快易感期的alpha扔人家工作的地方。”


  ——土方十四郎一意识到自己易感期快到了马不停蹄往万事屋赶,顺手捉了看热闹的冲田总悟一起。结果两人才走到半路,土方十四郎就开始觉得眼酸,易感期就这么猝不及防提前了。


  于是半路上冲田总悟一边得忍受着被土方十四郎信息素激起来的暴虐欲,一边又得连拖带拽地把已经成了半个废物的副长先生送到万事屋去。


  这个姿势压得坂田银时都快喘不过气来,实在不适合吵架争论。然而土方十四郎一旦察觉他那丁点想把自己推开的意图,就跟八爪鱼似的更紧地缠住他。


  “等等!总一郎君——”坂田银时一边把土方十四郎伸进自己衣服里手往外拿,一边大声叫住冲田总悟,“这怎么说也是你们那边的人吧?你再帮我看两天,等我有空了再去——啊!”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变调的痛呼,接着被压在他身上的土方十四郎捂住了还想继续说话的嘴。


  冲田总悟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老板,你们两口子的事,关上门自己去解决。虽然说屯所里养一个土方先生也用不了多少钱,但是省下来的钱都不够付他易感期破坏公物的罚款——除非你愿意帮忙支付这笔费用。”


  一提到钱,坂田银时瞬间不吱声了。


  而且他现在想说也说不了,口鼻都被土方十四郎捂住了,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个快易感期了的没用alpha眼眶通红地盯着他,满是委屈和泫然欲泣,仿佛刚刚往他脖子上打戳的人不是他一样。


  坂田银时对他这副德性最受不了,被看了两眼就忍不住想移开视线,紧接着觉得自己受到冷落的土方十四郎眼睛一眨,两颗热泪就砸下来。


  坂田银时:“……”


  又来了又来了!


  果不其然,土方十四郎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觑着他的脸色慢慢松开捂着他的手,张口就是质问:“为什么要扔下我?”


  坂田银时一个头两个大:“没想扔下你,但是最近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倒是问得理直气壮,坂田银时怒视他,“还能有什么为什么,你儿子还躺在那边你问我为什么?”


  土方十四郎自知理亏,略微放低点声音,委屈道:“可我也很需要你……”


  坂田银时冷漠地推开他梨花带雨的脸:“自己去打抑制剂。”


  “银时……”


  “喊爸爸也没用。”


  “……”


  土方十四郎闻言眼泪几乎要止不住,生动表演了一番何谓以泪洗面。


  坂田银时从他身下钻出来,铁石心肠地转身进屋,过了两三分钟才从房间里出来。


  偷偷观察他反应的土方十四郎迅速抬手掩面,装作专心哭泣的模样,直到坂田银时蹲下来把一排没拆封的抑制剂扔在他面前。


  他像是忽然被掐住了喉咙似的把哭声卡住了。坂田银时伸手帮他把袖子摞上去,手里捏着针筒就要往他身上戳:“你不打我帮你打。”


  土方十四郎顿时哭得肝肠寸断。


  ——如果被恰巧路过的真选组成员听见他这哭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声音,恐怕回去就得连做好几天噩梦。只是还好楼底下的是提了满手东西的神乐和新八,真选组的鬼之副长才不至于彻底社死。


  坂田银时被他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而且更为糟糕的是,或许是土方十四郎声音太大,里面那个本来睡着的也隐隐有了被吵醒的趋势,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屋内传出来。两边同时遭到魔音贯耳,吵得坂田银时都想跟着一起哭。


  “闭嘴!你声音太大了白痴!”


  “止、止不住……太、太难过了……”


  “就是打个抑制剂又不是要你的命!”


  “……不、不行!你太凶了我好难过——”


  坂田银时:“……”


  他捏着针筒,迟迟下不去手,最后自暴自弃地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土方十四郎看。


  土方十四郎哭得坦坦荡荡,两片薄薄的眼皮哭得通红,纤长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绺绺的,眼底凝聚不散的戾气都被泪水洗涤得一干二净,瞳仁清澈透彻地映着坂田银时的缩影。


  ——美色确实误人。他能看上土方十四郎,肯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冲着这张脸去的。


  神乐和新八在楼底听了半天热闹,只听土方十四郎哭声忽然低下去,总以为是坂田银时终于痛下杀手把土方十四郎敲晕了,结果喜滋滋上楼一看,黑色那道身影一头扎在坂田银时怀里,被搂着后脑勺哄。


  简直比哄自己儿子时还要耐心。


  坂田银时见到他俩,心里总有点被看到丢人一面的尴尬和羞愧,但是此刻他不抱着土方十四郎又不行,里面那个还在哭着,这边的得先稳定下来。


  于是他一边摸着土方十四郎的狗头,一边朝他们努努嘴:“里面那个也哭了。”


  神乐恨不得直接把东西扔在这对不靠谱的父母身上:“里面哭了为什么是你们两个抱作一团阿鲁?!”


  坂田银时无奈道:“没办法,这边这个哭得声音更大一些。”


  她顿时油然而生一股心累,小小年纪就快被家里两个累赘气出抬头纹来。新八跟在她身后正声指责他俩:“阿银,土方先生,毕竟你们孩子都有了,最起码还得顾及着点孩子吧?”


  坂田银时虚心认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道歉完土方十四郎还在不停往他怀里拱,被他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揪着头发抬起头,“别拱了,你才是最该道歉的人。”


  土方十四郎泪眼朦胧,压根不关心任何人的反应,被坂田银时脸色一摆差点又要嚎啕大哭。


  坂田银时给他们递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新八没眼看地别过脸:“既然如此,今天神乐就去我家住一晚吧。孩子要带走吗?”


  坂田银时说:“可以带走吗?”


  他们进屋放了东西,神乐弯腰去抱小声啼哭的婴儿。只是手刚一碰到,就被极力抗拒地躲开了,谁也不知道才那么丁点大的小孩哭闹起来怎么能翻身翻得那么利落。


  神乐又怕碰疼了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新八尝试了一下也不行,还是哭,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哭声从猫叫般大小逐渐演变成没法防御的声浪。


  两个人又尝试直接提着婴儿床走,结果这下确实不哭了,那双泪眼豁然睁开,奇迹般爬起来扶着床栏,抗拒意义显而易见。


  神乐和新八同时陷入沉默。


  ——该说不说,这确实是坂田银时亲自生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孩子??


  偏偏坂田银时被困在玄关处,没能直接看到里面这副盛况,还扯着嗓子问:“怎么不哭了?果然被人抱一抱就能哄好吧?”


  什么抱一抱就能哄好,这分明完全不想让别人碰!


  神乐想了一圈,自己又不能气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那只能又把气并到门口那两人身上,土方十四郎现在又是个神智不清的,气他也没用,于是最后只能全都怪罪到坂田银时身上。


  都怪他招蜂引蝶,都怪他生下来不管,都怪他秀恩爱还要撞到未成年眼前来!


  坂田银时还不知道自己平白就要承受神乐对三个人的怒火,一边揉着自己泛酸的胳膊一边冲里面喊:“里面什么情况?你们能处理好吗?”


  神乐和新八对视一眼,前者强行把小孩抱进婴儿床里,然后两个人一块出来,注视着分身不暇的坂田银时:“带不出来,两个都扔给你了。”


  坂田银时错愕:“等等,两个?孩子那边是什么情况?”


  新八言简意赅地陈述了一番孩子的精彩表现,先是夸了夸孩子从小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或许是万中无一的捣蛋鬼,然后话锋一转,跟坂田银时说自己种的瓜就自己去照顾,他们是彻底没办法了。


  坂田银时凝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的宽面条泪已经要具现化到眼睛里了。


  他花了十来分钟把土方十四郎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总算得以喘一口气,能往里去瞧瞧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然而还没能走几步土方十四郎就又缠上来,一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颈里抽噎。或许是知道如今想完全霸占坂田银时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事了,所以这次没抱得太过分,如影随形地跟在坂田银时的脚后头进屋。


  坂田银时沉痛地叹了口气,见土方十四郎没再不让自己行动,也就随他去了。


  小家伙此刻倒是安静乖巧地躺在婴儿床里,大概是明白自己不会再被人连床端出万事屋,心情估计是好得不得了,一见到坂田银时就开始笑。

  

  坂田银时心说这不是乖得要命吗?全天下还能找出比自己儿子还乖的小孩吗?

  

  他两下就被自家儿子笑得心都要化了,难得露出一点温柔的神色来,拍开土方十四郎的手就弯腰把儿子抱起来窝怀里逗。

  

  小家伙见了他妈比什么都管用,在坂田银时蹩脚的笑话里似懂非懂的,只管一个劲儿乐。坂田银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沾沾自喜地朝土方十四郎投去一眼,这才发现土方十四郎在边上被冷落得一身落寞,看着比他怀里的小孩还要可怜。

  

  儿子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从出生就没看过几眼的便宜爹,敏锐地察觉到那人往自己身上飞的眼刀。

  

  但凡他现在能张口说话,土方十四郎就该在他的谴责下羞愧得只想撞豆腐自杀。

  

  坂田银时拿胳膊肘搡他一下,揶揄道:“不会吧副长?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啊?”

  

  土方十四郎理直气壮地反问他:“为什么你可以主动抱他?”

  

  “……”坂田银时张张嘴,半晌严肃道,“首先,他才一个月大,其次,他是我生的,最后——”他恨铁不成钢地睇了眼土方十四郎,“抱一下你都忍不了,待会儿喂奶是不是还得分你一半?”

  

  土方十四郎梗着脖子不假思索道:“昂。”

  

  坂田银时:“……”

  

  所以alpha存在在这个世上有什么必要???

  

  

  

  微博:被酒莫惊春睡

  凹三:文章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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